帶著這種情緒，她也反問著顧淺淺：“顧淺淺，你也為我想想好嗎？我對你那麽好，可你每次這樣對我，我還能高興？”

她說她對自己好……

聽到這裏，顧淺淺只差沒有笑出聲，可她到底還是沒有那麽笑，只反問她：“沒有原因的嗎？我為什麽要攔你，需要我說理由嗎？”

“我只是想來看看她，這有多過份？”

“看她什麽時候不能看？非要這樣招搖地來葬禮上？”

說到這裏，顧淺淺也有些惱火。

雖然她怨過陸盛琳，但，這個女人到底養過自己19年。

所以，就算是看在這養育之恩的份上，她也並不真的希望陸盛琳晚景淒涼。甚至還希望她能改好一點，至少，她若肯改，顧淺淺還能蒙著眼睛對自己說，這個女人至少還有救……

可現在，她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看聽到所看到的了。

一個人，怎麽能自私到這種地步：“您是真的想不到這樣做不合適，還是您就是覺得不合適才來的？”

“我沒有……”

“你有……”

講道理已經講不通，那就不講了，顧淺淺直言：“你總是一幅你最可憐，你最委屈的樣子，所以別人做了什麽你都把錯推到別人的頭上，可是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有多可惡呢？你但凡要點臉，今天就不該過來……”

聽到這番話，陸盛琳老臉一紅。

卻不是羞的，而是氣的，她還不高興地瞪著顧淺淺：“淺淺，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呢？我怎麽說也是你媽媽。”

“又要道德綁架麽？”

冷哼一聲，顧淺淺氣得都笑了：“您是我媽？您做的事情，真的配得上媽這個字嗎？”

說到這裏，顧淺淺真是再沒有心情勸這個女人什麽了，語氣一變，瞬間淩厲無比：“當年對我，現在對芯白，您都只是個自私又自利的女人，您口口聲聲說著您愛我們，可是，您心裏愛的，從來只有您自己……”

“我沒有……”

沒有？

如果沒有，她今天就不會來這兒，心裏這般想著，顧淺淺也直接要求：“您若真的沒有這麽自私，請回吧！”

陸盛琳似乎也有所動容，但最後，還是有些不甘心：“淺淺，就讓我看她一眼行嗎？”

“看一眼能怎樣？”

“看一眼我就走，真的……”

她保證地開口，然後還表示：“我擔心芯白，不看看她心裏不舒服，等我看了……”

聽到這裏，顧淺淺不耐煩地打斷她：“所以，為了您的心裏舒服，就要讓別人都不舒服是不是？”

陸盛琳：“……”

“您想看她，那您考慮過她的感覺麽？她想不想看您，這不重要麽？”

類似的這種話，當年她就想問問陸盛琳了，只是後來又覺得，這個女人反正她都不想認了，還計較那些做什麽？

到如今，她自己倒是真不想問了，索性就幫芯白問問清楚：“還是說您只管自己高興不高興，開心不開心，別人怎麽樣您都不想管，哪怕，那個人是您的親生女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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